刘军连工作室 http://news.39.net/bjzkhbzy/210728/9242068.html

刘天明(魏桥创业集团员工)

刘天明,码头镇归苏村人,创业集团牛仔布染色职工。爱好文学、徒步、旅游。两个愿望:其一,有生之年徒步走遍中国的大好河山;其二是在有生之年出一本小说集。

女人终于如愿以偿了,母亲愤怒的扑上去采着她的头发把她按在棉花地里,女人也不示弱抬手抓住母亲的头发,两人扭打在一起。

正值隆冬季节田野里除了她们没有一个人,所以也不会有人来拉架,她们就这样一直在地里扭打,虽然身上都穿着厚厚的棉衣,身体不会受到太严重的伤害,但是两人的脸被对方的指甲挠伤,被锋利的棉桃夹划伤。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累了,各自松开手,母亲拍拍身上的泥土,用手梳理了一下头发回了家,女人坐在地里裂开被撕裂的嘴唇笑了,她恭维着自己聪明的头脑,事情在按部就班的顺着她的计划往前推进,她只要等着她的男人回来,把那些事先编好的谎言跟这副伤痕累累的脸讲给他听,指给他看,所有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都会被清零。

母亲从棉花地回来的路上开始掉眼泪,她的泪水不是委屈,也并非身体的伤痛,更多的是痛在心里,那个漂亮清纯知书达理的小姑娘,那个自己曾经当亲妹妹一样对待的女人,突然的变成了一头母狼,用最恶毒的牙齿撕裂了母亲多年来对她培养起来的姐妹情义,恶毒来的太突然,让母亲完全猝不及防,母亲想不明白到底哪儿出了问题,自己并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如此恶毒的诽谤,只有仇深似海才能承受得起。我们之间有吗?母亲反问自己。然后在心里回答,没有,肯定没有。但是她为什么会那样对我?也许任何事情都不是平白无故,勤一定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或者我的家人对她做过什么。善良的母亲到这种地步还在反思自己。她做梦也想不到是那个叫勤的女人挖空心思设计了这一切。

母亲的异常状态逃不过家人的眼睛,奶奶第一个看到满脸伤痕的母亲,跑过来拉着母亲的胳膊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母亲哽咽着什么也没说出来便去了自己的房间,她用被子蒙了头开始轻声哭泣,奶奶看出事情不对劲赶忙颠着小脚去找爸爸。

晚饭的时候爸爸把从母亲口中得到的信息一五一十的讲给爷爷奶奶听。首先是奶奶拍桌子跳起来,要找勤讨说法,但被爷爷阻止了,爷爷说,“这事不会那么简单,里面什么蹊跷我也说不好,不过孩子他妈在这个问题上处理的非常不妥,金存马上就回家探亲了,搞成这样他不会就这么算了,不管谁的错,只要是金存不在家发生的事情我们都不占理。”

但爷爷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去平息这件事,事情一直这样拖着。那个叫勤的女人一直没有现身,这几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她婆家人也没有为打架之事找上门来。

四天后,勤的男人金存从部队回来探亲,在路过大队部时看到爷爷在里面,很亲热地跟爷爷打了招呼,还说给爷爷带了东西,一会送家里去!爷爷应承着,略显有些不自然。金存看出爷爷的反常,说道,“您老不舒服吗?”

爷爷,“昨晚母牛下崽折腾了一夜,有些着凉,已经到医务室抓了中药,我没事的,你赶紧回吧。”

中午吃过午饭,爷爷便让奶奶把我跟哥送到了本家婶子那里照顾着,奶奶收拾完锅碗瓢盆,把桌子擦干净等着金存跟勤来家里讨说法,爷爷当兵多年,也在村里干了多年村干部,他已经隐约察觉到了一些东西,不过金存跟勤一刻不来家里,爷爷就不想过早得出结论,因为他不敢相信一个小丫头竟然有如此深奥的城府,但八面玲珑的爷爷也有些小瞧那个叫勤的女人。

那个叫勤的女人几乎踩着我母亲的脚印回的家。她的脸上也挂着泪,我确定那不是来自委屈,也绝非疼痛,更多的是欣慰的泪水,是对自己运筹帷幄之中的激动之泪,也许在她的内心深处有着某些不被开发的善良,但是这点滴的善良完全支撑不起她的忏悔之泪。

女人回到家,烧了一锅热水,她有一个专属的木澡盆,那是她男人在当兵前亲手为她做的,男人说,“我让你每次洗澡都想我一次,你当这个洗澡盆就是我,你的身体永远只在我一个人的怀里,只有我才配看到你的身子。”

女人把烧好的热水倒在桶里,在壁橱的穿衣镜前准备脱自己的衣服,她首先把头发捋起,露出一张伤痕累累的脸,即便满脸伤痕也很难隐藏它打底的白皙,她拥有农村女人望尘莫及的白,那是一种干净的洁白,饱满的额头,清澈明亮的眼睛,卡通般的翘鼻,和性感的嘴唇,那是一副连自己都喜欢的模样。她舍弃了对脸的观察,开始脱身上的衣服,不可否认她觉得她的胸部是完美的,饱满圆润坚挺而且富有弹性,乳晕分明乳头晶莹剔透,那是她的骄傲,再往下是丰满的翘臀,和那个最让男人疯狂的隐私之地。凹凸有致的身材,精巧可人的模样,这是一个可以征服任何男人的尤物。她缓缓的迈入澡盆,她要把身体泡干净,晚上还有一件重要事需要两个人完成。

乡村的冬夜以它独有的方式存在着——干冷,低沉,宁静。夜色像一张天然的穹顶重复着罩置于人间之上,短暂的遮挡了世间的繁华和纷扰,也许人间最美好的时刻就是这安逸的夜色。一只猫头鹰展开轻盈宽阔的翅膀滑翔着落在某棵参天的古树上,它那刚劲有力的嘴里叼着一只已经奄奄一息的老鼠,两只射人魂魄的眼睛配合着凄冷阴森的夜色,诡异恐怖气氛更加浓重。

突然,一声怪异又做作的叫声传出,惊的在树顶的猫头鹰抖了一下翅膀像幽灵一样飞走了。显然那个叫声是在模仿某种鸟类,但听上去确像一只被去了势的老乌鸦,跟这个沉寂的夜色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当第二次叫声停止的时候,一户人家的大门被悄无声息的打开,一个男人借着狭窄的门缝挤了进来,女人轻轻地将大门对掩,两个人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女人的房间。男人一进门就掩饰不住他的迫不及待,胡乱的在女人身上揩油,女人冷着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的任由男人的双手上下游走,“你毁了我的青春,还想毁我一辈子吗?”女人说道。

男人,“哪里的话,我们是你情我愿的事。”

女人:“你这个混蛋,你就该去死,被千刀万剐,十六岁我还是你的学生你就玷污了我,你霸占了我整整五年,当初我就该告你,让你去坐牢,不至于沦落到今天众叛亲离的地步!。”

男人:“好了别说的这么绝情,我对你怎样你还不清楚吗,一个月没见我可想死你了。”

说着,男人开始解女人的棉衣,接着用自己的嘴去寻找女人的嘴唇。女人推了他一把,“等等你得先帮我做件事情。”

男人,“什么事能跟我们俩的事重要。”女人,“你难道就只在乎我的身体,不管我的死活吗,你不觉得我今天不对劲吗?”

女人说着拿出火柴划了一根放在自己的鼻尖前,让男人看见一脸的伤痕。“为了你我的苟且之事我不得不跟表姐闹翻,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你一个男人提上裤子完事,你想没想过我的处境。”

男人,“你让我怎么体谅啊,我这不是冒着生命危险来这里看你!”

女人,“你来只是想做那事,你从来没有真正在乎过我,男人都薄情寡义,我们也该做个了断了,我男人马上就回来了,这次我想跟他走,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男人,“往哪儿走,事还没办哪!”“老娘今天心情不好,回家跟你老婆做去吧,走之前先跟我去个地方。”

女人推搡着男人出了房间,她顺手从墙根下拿了一把铁锹。男人极不情愿地被拽到大门口。两人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往田野走去。男人,“你招她惹她了把你打成这样,不是…你俩不是亲戚吗?怎么就闹翻了。”

女人“是我招她,不过你不用知道细节,因为对你来讲这些都没意义。”

那个叫勤的女人在知道偷窥者的彻底疯掉跟自己有关之后,就再也没去过赵姓老师的单身宿舍,她现在开始意识到,男人对她的依赖胜过她对男人的,既然自己能去他哪儿,为何他不能来我家。女人要抻他一段时间,看看男人到底能不能把持得住。果然在她沉默一个月后男人按耐不住了,他在一个深夜悄悄地来到女人家的院墙外,他选择从院墙上翻到院里,但一只凶残的狼狗吼叫着死死将他盯在了墙头上,幸亏女人及时出来,制止了狼狗。男人在外面等了一个小时后女人才开了大门把他带进来。那次以后女人嫌狼狗耽误自己的好事,便给狼狗下药把它毒死了,那只狼狗是兵哥从小养大的,跟他感情非常好,但狠心的女人却为了偷情的畅通无阻下如此黑手,歹毒之心可见一斑。

月黑风高之下一对男女趁着夜色来到了一片麦地尽头,女人指挥着男人将地头的玉米秸秆跟枯草撩拨开来,枯草下面埋着一块界碑,那是农户用来识别自家田地亩数的唯一物件,也是跟隔壁农户仅有的区分标准,女人知道凡事要讲证据,既然污蔑刘家强占了自家的地,把界碑移位就是人脏并获最直接证据。赵姓老师在女人的指挥下挖着那块石头,寒冬腊月天气,天寒地冻,刨一块一米长的石条不是件容易事。等把两块界碑伪造好后已经是夜里三点多,男人不是干的惯农活的主,累的衣服也湿透,手上也起了血泡。

女人对男人说,“你走吧,从此以后我们断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做过得事别人不知老天爷也知道,我不想这样过一辈子!”

男人露出死皮赖脸的丑恶嘴脸,“来都来了,何况都把我累屁了,怎么着也要让我放下点东西。”

女人,“今天我真的不舒服,这一回可以改天还给你。”

男人,“老子等不了改天,不用去你家,以天为盖地为床,就地做事!。”

说着男人放下铁锹,疯了似地扑向女人,女人向男人压低了声音怒吼着“住手…你这个混蛋,我不愿意…”

但男人已经把她压在了田埂之上。女人无法跟男人对抗只好说道,“好我同意,但我不喜欢在这种地方做,还是回我家!”

男人放开了她,女人没有再说话,默默地往家走。

漫长的冬夜持续着它的干冷与黑暗,两个人进了院门,院子是从中间隔开的一栋老宅,女人住在西边,有单独的大门,公婆住在东边,平时走东边的小门,婆媳之间通过一个影壁门来回进出,不过她们大多时候是各过各的,互不打扰,自打那只狼狗死了以后女人的自由就没人约束了!

男人被女人的冷淡反应撩拨的几乎疯掉,没等进屋便从后面搂住女人,疯狂的在女人脖子上亲吻,女人始终保持着她的反感,“最后一次了,我真的累了,你放过我吧!”

“好…好…怎么都行…”男人胡乱地答应着,手嘴并用的亲吻女人暴露在外的肌肤。“只要你答应这是最后一次我的身子随便你怎么样折腾,我真的受不了了。”

女人开始哽咽,她深藏在心底的良知也许被唤醒了,也许她真的经不起打击!她终究是个女人,一个刚刚二十岁的女人。

赵姓老师的淫欲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男人的兽欲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以无限膨胀,直到将自己毁灭为止,不过这种毁灭没让他等太久,令赵姓老师万万没想到的是,女人所给于他的不仅仅是那些,还能给于他致命的伤害。她首先是用修长锋利的指甲,将男人的胸膛抓的血肉模糊,然后用牙齿把男人下体的皮撕掉一块。男人来时气宇轩昂,走时干戈了落,吃亏还无法喊冤。女人在他离开前已经放了狠话,她说自己就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也是一个有心机的女人,为了自己她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她可以随时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能随时夺走别人的生命,她说断了就真的断了,她已经不是那个被人随便玩弄的柔弱女孩!

男人无法跟任何人解释自己的伤痕,医院治疗,只能简单吃些消炎药随它自己长好,这样的处理方式导致了他的根从伤口处开始溃烂流脓,时间久了被她老婆起了疑心。

听别人说过赵姓老师阳具的事,说他老婆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了赵姓老师的伤,当时的情景已经溃烂的不成样,他老婆起初认为是搞女人生的花柳病,后来通过别的渠道知道他偷情的事。这次之后他的奸情被老婆走漏出去。从此以后赵姓老师偷情被咬掉阳具的事在学校传了很多年,即便是我们那届学生也在学姐学哥的口述下得到了继承,并且像所有学校优良文化一样一脉相承的传到现在。那个老师就这样毁了,尽管最后留在了学校继续教书育人,但他永远也摆脱不掉,一个现在人听起来都难以启齿的恶名声。这一切都是拜那个叫勤的女人所赐。

赵姓男人干戈寥落的从杨家里离开之后,叫勤的女人重新烧了一锅热水,她要把自己的身体清洗干净,她想把从十六岁至今的所有肮脏龌龊事全部清洗掉,可她发现自己有些东西是永远洗不掉的,也包括自己现在的心,她甚至看到了那颗污浊不堪的跳动着的心脏,她不喜欢自己变成今天的样子,于是她把头埋在浴桶里大口大口的喝下那些洗澡水,她想用水稀释掉自己的这颗黑心,但她的行为无疑是徒劳的。后来她坐在浴桶里开始哭泣,也许她想忏悔,也许她只是觉得有委屈无法跟别人诉说。从那天以后她就没有再出过门,她故意把自己搞的蓬头垢面狼狈不堪,最后的两天她安静地等着她男人的到来。

两天后,那个叫存的男人回到家,本来久别重逢的喜悦在他心里导演过太多遍,他甚至每次想到自己的女人都会激动地难以入睡,可没想到进门后看到的竟然是一个面色难看,伤痕累累的妻子,自己的女人变成如此模样,让他心如刀割,他赶忙追问其原尾,刚开始女人装作难以开口,一直不肯说,后来在男人的反复追问下才把事先编排好的经过说给他听,男人听罢怒不可遏,拽着妻子就要去找我家算账,女人此时还在火上浇油,她说道,“刘家势力大,老爷子又在村里主事,我怕你斗不过他们,还把自己的前程搭上。”

男人,“去他妈的前程,我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还要前程做什么。”

说着他从军用包裹里拿出一个用卡其布包裹着的东西,他把包裹打开,里面是一支拆散了的手枪,从枪的弹夹里能看到金灿灿的子弹。“他家势力再大大的过这把手枪!一家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亏的还是你亲姨妈,今天我一定让他家给我个合理解释。”

我的家人已经做好了迎接她俩到来的准备,当时我爷爷觉得事情还没有坏到那种地步,基本都是口角之争,谁都没有真凭实句来证明各自的话,这个事说清楚了也就算了。再说女人跟赵姓老师的事毕竟不是捕风捉影,太过较真的话她也会顾忌到别人是否能把她们的奸情败露,到时自己的事情都纠扯不清,哪儿还敢再跟别人纠缠,所以爷爷很坦然的沏上茶水等在那儿。

时间不多,存跟勤一前一后的来到我们家,金存几乎是拖着他的女人进来,一进门就看出男的怒气冲冲,我爷爷在左手的椅子上坐着,存就一屁股坐到了右手椅子上。在那个比较封建的时代,晚辈跟长辈同坐椅子那是大不敬,何况右手边是专门为长辈准备的,这足以看出存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坐定之后金存从兜里掏出那把手枪,拉了保险“啪”的一声拍在了我们家桌子上,我奶奶吓的往后仰了一下差点摔倒。不过爷爷是见过大阵势的人,这点小把戏他见的太多。用温怒的声音呵斥道,“金存你这是干啥,有事说事,有问题解决问题,舞刀弄枪的不是说事情的办法。”

金存,“老太爷,今天我不是冲您,你二老可以回避一下,我们年轻人的事年轻人解决。”爷爷,“都是知己的亲戚,也都是些口角之争,没上升到那个地步,你先喝点茶,我们慢慢谈。”

金存,“好,老太爷您不走也可以,我这手枪可开保险了,您年轻时没少玩这东西,万一走了火那要看谁的造化孬。”

此时我爸坐不住了,站起来骂道,“你个兔崽子当了两天兵你翅膀硬了,有种你开枪打我,我这条命比你贱,死农民一个,你可是吃国家饭的人,你打死我你也活不了,中国再穷也是个讲法律的国家,我死也拉上你垫背。”

爷爷怒吼着训斥父亲道,“他年轻你也年轻?这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吗?你也给我滚一边去。”

父亲再冲动也要顾忌爷爷的话,随即转身坐到一边不再做声。爷爷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过脸对金存说道,“存啊!咱们都心平气和,这事你来我往的这么呛下去,只有呛出人命来算完,你来的目的是想闹出人命的话,你也就早对我们开枪了!事情不是没到那种地步吗,咱让她们两个当事人给我们说一下当时的情况,谁对谁错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金存,“老太爷,她一个女人家,而且年纪又小,有什么错能让你们下此毒手。”

爷爷,“是,只要你不在家,勤出了什么事都是我们的错,可是你总要听听我们的说法吧,咱也让你嫂子过来说两句,说不定里面确实有其他原因。”

爷爷对着父亲点了一下头,父亲转身去自己的屋里叫母亲,母亲一直在屋里等着,看到父亲进来,起身跟着父亲来到正屋。

爷爷说,“你来说当时的情况,勤来补充。”

母亲看了看勤说道,“是我先动的手不假,是她辱骂在先,骂我们偷她棉花,骂我们霸占她的田地。”

母亲避重就轻,母亲没有将勤跟人通奸的事说出来,这是我的家人在这之前一致的意见。

勤开始反驳,她装出一副柔弱的可怜相,“前几天听别人跟我嚼舌头,说表姐家偷挪了界碑,占了我们家将近一亩地,我一直不信,觉得那些人没事干总爱挑拨离间,但过了几天又有人说起此事,为了消除他们的猜忌,我想用尺子确认一下以此来终止他们再嚼舌头,但我量的结果和他们说的一模一样,然后正好赶上我们两家的棉柴又被烧了,所以那天就说了两句难听的话。”

此时爷爷突然意识到事情非常麻烦,他怎么也没想到界碑是这件事诱因,勤敢把这件事说的那么干脆,一定是早就对界碑做过手脚,爷爷到现在才明白了女人这样做的目的是把视线转移,让存一来家就直接卷进这事里面,没有任何喘息的时间,而勤之所以选择挑姨妈的事端,是早就预料我们不会把奸情泄露出去,真的是个阴损的丫头。话说到此爷爷已经知道这一局输给了那丫头,但事情还要说下去,下一步就是如何来圆这个谎了。

爷爷说,“既然事情主要是界碑的事,这就好解决了,其他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们都是知己亲戚,小事算计就是在否定这层关系。”

爷爷又问勤,“如果没有其他因素,我们就来解决界碑的事情,这都是真金白银的东西,界碑可以精确到一分地,出现一亩的误差那就是我们的错。”勤,点头认可,金存也没异议。

那个叫勤的女人给我家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局,但她一出手便是死局,她会让对方在这件事上的辩解都变成自圆其说,不管那个界碑是谁挪的,也不管是什么时候挪的,只要是测量数据结果显示我们家的地有增无减,那就是百口莫辩事实。霸占这个词就会名正言顺的扣在我家头上。但事情必须往下解决,爷爷不能让他们看出半点的迟疑,非常干脆的取来地契,拿来村里测量地界用的皮尺,跟他们一起去了麦地,爷爷选择不回避也不过多的招摇,尽量表现出坦坦荡荡,有好事者跟着看热闹也由他们去。

等到了地头事情已经非常明了了,移动过的痕迹尤其明显,尽管女人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自己亲自做过善后,但枯草秸秆的凌乱只有用时间才能掩盖。

爷爷并没有急着去测量地界,他先把原界碑的痕迹跟现界碑的放置位置清理出来,对金存说,“界碑有人动过,而且就在几天,我没有证据证明是别人有意移动了界碑,但是我活了一辈子,活到今天我自认没有留下过污点,所以才有那么多人信任我在村里主事,谁会相信我能干这种蠢事?虽然我的话不足以将这件事推的一干二净,但你仔细想想也许会想的通。”

金存,“老爷子,我从来没有把矛头指向您,您就能保证除了您没有其他人会去做这件事!”

爷爷道,“这件事没有结果,只能凭良心去处理,我们首先把界碑还原,这个事我揽下来,然后我们商量怎么处理,或者你提出你的条件。”

爷爷让父亲回家取铁锹,处理好界碑,然后又重新返回家中坐下来让他们提出条件,这件事以我们家完败而被迫坐回谈判桌,不难看出我们家完全是为了顾忌她们俩的未来,不想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金存提出他的条件,第一把所有跟我们家搭界的田地全部进行调整,离我们家越远越好,第二让我母亲赔礼道歉,第三赔偿他家的经济损失,外加医药费元钱,从此后两家结怨互不来往。爷爷说,“前面都答应,只是这两家结怨的话说的有点绝,事情也没到那种地步,不是亲戚也是邻居,再说这话说出来让将来的晚辈如何去释怀。”

金存道,“没有什么好释怀的,既然都把事情做到这种地步,再交往也是装样子给外人看,不如干脆断交。”

既然她们把话说死了爷爷也就不愿再多说,调整土地的事爷爷马上找村里的会计去办,这个不是问题。第二个让我母亲给勤道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母亲从小性格中就带着刚毅,她认为所有的事情都是勤先挑起,自己做了那么严重的亏心事,还那么理直气壮,我母亲开始动摇还有没有义务为她把偷情的事守口如瓶。于是我母亲说,“道歉可以,不过在道歉之前我想跟勤单独谈谈,我们俩把一些事情说清楚,然后我自然会给金存一个交待。”

爷爷非常明白母亲想做什么,事情到现在这个地步他已经默认了,就不允许再出现节外生枝,母亲的要求被爷爷阻止,勤也没有跟母亲单独谈的意思,不过母亲也始终不做道歉。事情仿佛又僵持在那儿,最后勤做出“深明大义”的举动,事情到此为止,她拉起金存便离开了我们家。

我们家所有人对这件事都心存不满,觉得憋屈到极点,而且三百元钱在七十年代是个天文数字,那是我们家所有的家底。但老爷子为了两个孩子的将来,还是忍了下来。

时间可以让许多事情变得不那么浓重,甚至能彻底的将一些过往稀释干净,但时间也可以记忆天下的任何事,好事坏事,大事小事,只要是发生过的都被它记录在案,你从不怀疑它的公正、公平,与滴水不漏,但是它不会给任何人判断是非曲直,它只会循序渐进的将你伤口抚平,直至完全愈合。假如有一天你想把某些东西翻出来晾晒,就从时间里提取吧,它们不会发霉,不会生锈,还是那么新鲜,还会那么深刻,只是时间会让你把那些东西看的更明白更透彻。

那个叫勤的女人最终赢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局,但她只是赢了善良与忍让,而我们输了,我们却输在了恶毒跟心术上。我一直听着那句人生没有永远的赢家也没有永远的输家的话长大,有时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确实不只是拿来说教。前几年爷爷健在的时候这些话经常挂在嘴边,每当提起金存的事,他就会说如果那次不那么忍让迁就,也许勤跟金存也不会有那么惨痛的结局,他们是赢了一局输掉了一生。

金存一共在家中待了六天,在这六天里勤始终形影不离的跟着他,那种不离不弃的背后是二十四小时无死角的监控。监管金存,监控每一位可能把他偷情的事败露给金存的人,在她的严密防守下,她顺利的度过了惴惴不安的六天,直到她们俩坐车离开的那一刻,金存没有收取到任何有关妻子流言蜚语的信息。她们美满的坐上北去的列车,勤有了新的身份,随军家属。直到三年后的那次事故她才重新回到这个村子…

我们家在这次变故中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有不了解内情的人难免会对其指手画脚,甚至说三道四,爷爷的威信也在那次变故中打折,也因年事已高,事情过去一年后爷爷从村委退了下来,但爷爷有言在先,家中无论大小不允许再提跟金存家的冲突,也不准再议论孰是孰非,所以这件事一直到去年我才知道事实真相。写这个故事的目的是受到前几天儿子跟他同学产生的摩擦的启示,是非对错自己不知自有人知,那个家长在老师已经查明不是我孩子惹起的情况下还不依不饶,后来我没有选择极端处理,而是心平气和的对待。不过我发现这个故事有很多人

转载请注明原文网址:http://www.skomx.com/mbyfl/12283.html

------分隔线----------------------------